冯珮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。

“请假了？”她淡淡道，“可我的人刚刚告诉我，她是被你们当众开除了。傅总，我的时间很宝贵，我不想听废话。”

冰冷的话语，像一盆冰水从傅总头顶浇下，让他浑身冰凉。

他知道，瞒不住了。

“冯总，您听我解释，这是一个误会！是……是公司的内部调整，钟睿茗她……”

“我不需要你的解释。”冯珮姿打断了他，声音冰冷，“我只告诉你三件事。”

她竖起一根手指。

“第一，我当初和你们公司签的独家战略合作协议，补充条款里写得清清楚楚：梵星所有项目，唯一指定的核心负责人，是钟睿茗。现在你们单方面违约，赶走了我的负责人。”

她竖起第二根手指，眼神越发凌厉。

“第二，钟睿茗，是我的师妹。我把梵星这么大的单子交给你们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，不是因为你傅总有多大面子，而是因为她在这里。”

“师……师妹？！”傅总和一旁的顾雨同时失声惊呼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冯珮姿完全无视他们的震惊，竖起了第三根手指。

“第三，我的法务部，会在十分钟后，正式向贵公司发出律师函。因你们严重违约，梵星集团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。同时，我们将根据协议条款，向你们追讨三亿元的违约赔偿金。”

“三……三亿？！”

傅总眼前一黑，双腿一软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
“冯总！冯总别啊！有话好好说！”他哀嚎着，对着屏幕几乎要跪下来，“我错了！我马上！我马上把钟睿茗请回来！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！”

冯珮姿冷冷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
“机会？”

“去找钟睿茗要吧。”

话音落下，屏幕瞬间变黑。

通话结束。

傅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瘫倒在椅子上，眼神空洞，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：
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
4

一整天，我的手机都异常安静。

傅总和顾雨没有再打来一个电话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
直到深夜，李安琪的视频通话再一次弹了出来，这一次，她几乎是哭着打来的。

接通的瞬间，她那张写满了愤怒和惊惶的脸就占满了屏幕。